第六十九章 清明自在人心 (第2/2页)
那时他娟秀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有些惨烈有些凄清,唇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容,轻笑着对他说:“为帝之策,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些牺牲是必然的,作为一个帝王不能够有妇人之仁。朕的立场朕所学到的治国之策,就是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政权都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
那时的他是那样让他心疼,也许还可以更早一些,彼时他是个自由自在的“纨绔子弟”,而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满是威仪的帝王。他是君,他是臣,除了政务之外没有更多的交集,那是他的容颜清冷中带着孤傲,让他惊艳倾心又心痛莫名。
如果不是因为祥瑞王爷的那出好计策,恐怕他们永远都只会是君臣的关系,或许还会成为好友,可是现在......。
左尘自顾自的想着那些可有可无的事情,目光一直都落在一个雕花的瓷瓶上发呆,就连疏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要不是发呆无意间看见,左尘还真的没有发现,那个玉瓷瓶竟然如此特别,瓷瓶高也不过半丈被摆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中间是镂空的上面是一圈又一圈的描金,晃眼的闪烁出一层又一层的光晕。下面是一丛盛开的鸢尾花,漂亮的紫色小花就像是被托起来的蝴蝶,姿态窈窕飘逸,翩然欲飞。
“这是......。”
左尘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了一样,以往很少出现表情的脸,破天荒的出现了惊讶的表情,薄唇长得大大的,手中的笔不小心的在印着鎏金色的纸上滴下了一大片的墨痕,手中的笔也跟着应声而落。
这个栾落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是这里,一直以来不是都应该收藏在师父的床边么?
左尘慌张的将头凑近了细细的观摩了一番,这才发现那个并不是师父收藏的那一个,在这个玉瓷瓶瓶口最左面有一个不明显的锁扣,跟师傅的那个正好相反,或者说和师傅的那个正好是一对。
这只玉瓷瓶上面明显的落了一层的灰,只是不管有多厚的灰也不能掩盖住他最初的光芒,左尘眯起眼睛由仔细的看了一圈,才将瓶子按照原来的样子摆回了他原来的位置。
不应心观察的话很难发现那个瓶子的变化,左尘又坐回了原来的那个地方继续的批改奏折,只是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挥之不去,目光总是似有如无的落在了那只花瓶的身上。
在睿言的书房折腾了大半夜,最后还是因为心里莫名其妙的焦躁到底没坐住板凳,扔下批改好的一大摞奏章,晃悠晃悠的跑到了后面他们做饭的小厨间,“偶遇”到了给睿言烧咬的小厮,“假意”的问了一嘴之后才有放心的晃了回去,直到天明之后方才熄了灯,睡去。
他走后那个小厮还在心里嘀咕呢,这位大人的方向感怎么这么差,虽然来到这里的时间短,但......能够迷路到粗使丫鬟才能够呆的地方,也够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