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零章 净光欲同往 (第2/2页)
她思索了一下,简单描述一下自己受楚泰所托,前往救度一方陷入死寂的天地。
净光天女在听到少司命表示自己是受楚泰所托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但没有多言,听到最后,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可是那【难无观世音】法意的源头?”
“正是那方天地。”
少司命的回答让净光天女面色一肃,询问道:“道友,不知可否让我一同前去?”
看出少司命的不理解,净光天女解释道:“昔日知晓那位前辈的时候,我就想着去帮衬一二,起码让其放下心中执念,但知晓其所在后,也没有想着强求。今日正好遇到了你,想来是因缘际会,不可不去。”
“再说了,于我而言,这也是一次突破四品的机会,若是能让一方死寂天地重焕新生,我的《大梵雷音持明心经》和《妙华香积净土论》当可大成,四品天人指日可待。”
“可你不是代表佛门一脉修士坐镇于此吗?”
少司命的问题并没有让净光天女感到为难,她笑道:“我不过是五品修士,在这两天交接的边境能够发挥什么作用?不过是示警而已,管理的也不过是周围数百里的范围,找其余几位师兄弟帮衬一下就好。你稍等一下……”
说着,净光天女屈指一弹,金灯之中飞出几点火光飞出。
片刻功夫后,一位生有六眼,面目丑陋,手持珊瑚小钟的小和尚缓缓走来,每一步走出,都有浪潮响起,隐约同净光天女身边的天音相互呼应,显然也是一位修行佛门乐道的高人。
这和尚暂定后,也不开口,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珊瑚钟,微弱的音波回荡,发出一句句话语。
“净光师姐,你寻我来此,所谓何事?”
“鱼师弟,你且稍等,我还邀请了香婆婆,等她到了,我一并告知。”
净光天女话语刚落,一阵香气从远方飘来,环绕四方,形成香道。
随后,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尼顺着香气铺就的道路,来到了净光天女的身边。
她气血微弱,身材枯朽,但少司命一眼就看出此人已经初步修成了佛门金身,一身血肉宛如琉璃,体内骨骼透出金光,只剩下最后一点浊气尚未化作香气,故而金身未曾大成。
并且,从这位骨骼上透出的金光看,她也是积累不菲善功之人,构建金身金骨的大半金光都是万民愿力汇聚而成。
很显然,这位老尼不单单是一位佛门香道高手,还是一位行善一地,救度一地的大德,再从她金身反推,很可能是以香参禅,以香救人,最后以香得证上乘佛果的存在。
用净光修行的《妙华香积净土论》评判,就是已经明悟断诸恶香、生欢喜香和灭烦恼香,参透部分圣所受用香,只差一切菩萨差别香、一切菩萨地位香,便可成就香积金身,有望菩萨果位。
因此,这位名为香婆婆的老尼虽然修为同样处在五品,可无论是鱼和尚还是净光天女都非常尊崇,见到她的到来,纷纷躬身行礼。
少司命亦是上前问好,老尼不敢大意,毕恭毕敬的回了少司命一礼,低声道:“我先前还惊讶净光在此修行的好好的,为何要找我和鱼和尚帮忙看守示警的地方,原来是故友寻来,前辈只管同净光外出云游一番,此地我和鱼和尚坐镇便是。”
净光天女闻言,急忙解释自己此次邀请两位同道前来,不是因为好友来寻,要外出游历,而是想要前往两天交接的地段,去救度一位陷入心障的观音法门修士。
“修行观音法门,却陷入心障之中,此等修士,皆为不得观音真谛之人,且听你们所言,此人还结合了外道信仰,融合了外道邪神,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鱼和尚果断拒绝,他摇动手中珊瑚钟。
“比起救赎那人,我们不应该直接将其诛杀才是正途吗?”
少司命闻言,有些惊讶的看了眼鱼和尚,没想到这个小和尚竟然有如此大的杀心,但观察了一下他的六眼,少司命有些惊讶的发现这家伙的眼睛竟然是三种力量的产物。
‘这家伙是某个异类转世,并且转世之身本身是某个异类的血脉,二者相合,导致他前世血脉觉醒部分,影响外在面貌,后参悟佛法,生出六眼神通。但此举也是让其前世杀性觉醒,让其修行佛法越发困难,难怪会让他在此修行,就他这性格,施展潮音法门,说不得就是将自身杀性传递出去,害苦一批人。’
少司命暗暗摇头的同时,净光天女也是出声反驳对方。
“师弟,你亦是修行观音法门之人,你要明白,几位师叔让你来此修行,是希望你能够在此地空寂之中炼化前世孽根,放下心中杀意,明悟慈悲本性。若是那位前辈未曾伤人,所作所为皆为了救人,我们又有能力帮衬一二,又何必拒绝?甚至针对她?”
鱼和尚闻言,冷面摇晃珊瑚钟。
“可她恢复之后,对我等大天发起攻击怎么办?她终究是异域大天的修士,比起救度她,让其解脱是我能够想到最好的救赎方法。”
净光天女闻言,也是沉默了下来,边上的香婆婆见状,上前劝解两句,看向少司命道:“这位前辈不解释一两句吗?我若是没有看错,净光想要去救度,应当同你有一点关系。”
“我手头是有一些能够引动和净化部分异域力量的法门,说句实话,我此次前去也是为了自己的修行,想要将其救回,并增强自己的道果。而净光此去也是有部分类似的想法……”
珊瑚钟摇晃,鱼和尚看来。
“前辈想要做什么,不需要同晚辈说,我只想要知道,那位女修清醒之后,想要对我等大天动手,前辈打算怎么办?任由她行动?还是阻拦她?甚至……”
鱼和尚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