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我们不一样 (第1/2页)
百里安声音更大,神情激动:“还是说真如时间传闻那般,您与母亲交好,是为了弥补第六剑!”
百里安明显感觉到手臂上的那只脚狠狠一僵。
也不知百里羽是回想起了怎样的时光,俊美孤傲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百里羽身上戾气未退,百里安缓缓闭眼,已经做好了迎接更为痛苦的教训的时候,剧痛的断臂骤然一松。
百里羽松开了脚。
待百里安转目望去之时,他已经转过了身。
玉树笔挺的身影立在虚空裂缝之前,腰间配有灵剑升龙,黑红剑袍在风中平复安静下来。
由于此刻百里羽背对着百里安,他看不清父亲面上是何神情。
在他踏足虚空裂缝准备离开的前一瞬,缥缈不定的声音顺着风声传来:
“既然你选择一条道走至黑暗,他日你若携领阴物危害人间,即便你是本座的儿子,也定不轻易饶恕!”
裂缝合拢,百里羽的身影彻底消失。
百里安断臂被碾压在泥土之中,胸口处的疼痛让他此刻头脑甚至有些难以思考。
他躺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天空上方的白云时光,直至意识快要模糊之际,他喃喃道:“我不会……”
与猪妖魔宗相后一战,再加上服用百冥丹的后遗症,百里安的身体可谓是外表看着正常,内里早已是伤得千疮百孔。
经过昨夜治疗,本将伤势都已压下,只待日后慢慢将养也并无大碍。
可经过今日百里羽的突然到来,伤上加伤,甚至刚破镜求道二品的境界都已然有了微微不稳下跌的征兆。
以至于百里安这么一睡,就在太玄宗内睡了整整十日。
当他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是猛地起身摸领口中的朱雀乾坤袋,昏睡十日的他头脑有些混沌。
浑浑噩噩之间,他之记得父亲来到了太玄宗,逼他交出寿。
昏睡的梦境之中,他噩梦连连,梦到寿浑身是血的倒在父亲剑下,咿咿呀呀的睁着一双血红而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父亲冷漠提剑斩杀,魂飞魄散!
如今的百里安已经分不清梦与现实。
他面色苍白的在衣服中胡乱摸索,胸口与手臂上的伤刺痛不断也顾不得了,他摸索了一阵,只摸到胸口的伤势与绷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面色瞬间苍白,冷汗直淌。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了呢!
我的朱雀乾坤袋呢!
寿呢!
难不成真的被父亲拿走了!
百里安脑子都空白了,面上尽是惶恐的神色,甚至连此刻自己身处何方都不知晓。
覆盖在身上的被子都忘记掀开就往床榻下离去。
手脚无力的百里安自是狠狠地摔出好大的动静。
令人意外的是,几乎实在下一瞬,苏靖破门而入,紧绷的小黑脸看到狼狈趴在地上百里安呼吸微滞,面色十分难看地小跑过来扶他。
百里安看到苏靖,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他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苏靖,像是在无助的时刻抱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
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一边挣扎起身一边急促问道:“我的乾坤袋呢!有没有看到我的乾坤袋!”
苏靖去扶的动作猛然一僵,像是一只冻僵的鹌鹑一般,张着双手僵在半空中。
漆黑的眼瞳迷茫而懵懂,她声音卡了办响,在百里安催促的不停问他乾坤袋下落好几遍后。
她才硬邦邦地回道:“什么乾坤袋?我没看见。”
“我要去找我的乾坤袋……我要去找我的乾坤袋。”
苏靖看着百里安神志有些不清的模样,与平日里的沉稳截然不同。
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经,眉毛微微皱了皱后,她高声喊了一句:“温含薇!温含薇!”
大敞的门出现一道逆光窈窕的身影,她端着一个热腾腾的药碗,不急不缓的不如房间中来。
女子身上穿着白色校袍,玉刻青鸟飞鸾图案的腰带,再简单坠配以银白飞雪流苏的腰饰。
衣襟领口银边勾丝,广袖飘招,白色羽纱而制的外袍以红线线绣有红莲浴火而生的神奇图案,这正是太玄宗的内门宗袍服饰。
像温玉那般山间晨练的弟子,所穿的宗门衣袍是没有那羽纱红莲图案的。
显然此女在太玄宗内,地位辈分极高。
她缓步来至百里安和苏靖面前,看着苏靖被人抱了个满怀且老老实实没有发作的模样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梢,却没有多言。
女子出手如电犀利,且十分不温柔的一把将百里安扯了过来。
纤细的手臂十分有力的箍住百里安的脑袋,将碗中滚烫尚且冒着热气的药汁一股脑的往下灌。
百里安被呛得连连咳嗽,漆黑的药汁多少渐出,将她胸前纯白的衣衫染脏一片。
苏靖看着那热气腾腾一碗药汁灌了进去,眉头拧了又拧,终于没忍住开头道:“烫。”
温含薇眉目生冷,属于那种疏离冰冷清丽型性格的女子。
她低头淡淡地看了一眼面颊唇畔都被烫红的少年,薄唇微启,认真道:“温琮说,药要趁热喝才有效。”
苏靖哦了一声,天真的信以为真,然后伸手捏住百里安的鼻子与下巴,眼神示意她继续灌。
于是在这从未照顾过人的两人帮助下,百里安又昏昏沉沉的呛晕了过去。
刚一步子踏进房间的药仙温琮看到这一幕,眼皮子抽搐的跳了跳。
吓坏了的老头子赶忙放下背后的药篓子与铁锄头,跑过去将两人间的百里安抱起放置床榻之上。
“老夫我还奇怪着呢,是说这本该五天就能够将养好下床的伤势怎么如今第十日了还昏睡不起?感情你两照顾人都是死命的折腾。”
温琮一面为百里安把脉,一面抱怨。
诊脉片刻后,他面色又不由一黑,紧接着苏靖出声道:“方才他醒来了一次,很激动,拦都拦不住的要下床。”
温琮面色难看的瞅着自家闺女,面色无语道:
“闺女,我让你早晨煎药给这小子喝,有一味名叫桑阳的甘草药,你放了多少?”
温含薇皱眉:“我听你的吩咐放了两勺。”
温琮磨了磨牙:“多大的勺。”
温含薇道:“您喝酒的勺。”
温琮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抓狂道:“哪能比吗?我说得是称量药物的小勺,两勺即可,老夫的酒勺比你的脸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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